“华阳子道长……”佛宗大长老也跟着站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如若是她，那就糟了。”华阳子踱了几步，突然站定，转身道，“据本门茅氏宗法记载，僵尸不可以得到九大宗派的心法，不然三界将不得安宁。”
“此话怎讲？”凤朝阳也站了起来。
“贫道虽然不知道佛宗是怎么看待僵尸的，但是本门有一本降妖密法里有记载说僵尸是吸天地阴气所生，以血为食，以怨为力，被摒弃在三界六道之外，拥有永无止尽的生命，但是尽管如此，僵尸依然是人。”
“那还能算是人吗？”玄武反问。
“确实是人。人之所以为人，不是因为形态，也不是因为能力，而是因为元识。神创造了天地万物之后，将自己的元识留在了人间，至此方才有生灵万物，其中也包括人。在所有的生灵当中，只有人的元识是特别的，所以人类一直以灵长自居，可以驱使众多其它生灵，为其所用。就算死后，元识如若没有重归阴界，反而返归自身也算是人。僵尸虽然不老不死，但他们有灵魂，也就是元识的衍生物，当然算得上是人，只不过这种人跟我们不同，他们一旦练成至高心法，登入神界，便会为三界带来灭顶之灾。就算他们没有登入神界，也会令这个世界天翻地覆，劫难重重。而这个至高心法，就是我们九大玄宗的所有心法。”
“此话怎讲？”凤朝阳问道。
“本宗有个传说，传说神之所以创造这个世界，创造跟神外形相似的人是为了轮回。神虽然不必死，但他们有劫，而并非所有的劫都是可以渡过的。他们为了让自己能够更容易地渡过劫难，在这世间留下了一本天书，叫做天心大法，后来被分成九分，分别藏于我们九大玄宗之中，而我们九大宗祖的开山祖师，都是应劫之后的神再世重修。不过后世之人很少知道这些事，所以为了能够更容易的修习手上的那部分心法，而将其更改了很多。本来再要修成神已经不可能了，但是一千年前，本宗的一个女道祖终于完成了这个修行，并将修行的时候所遇到的问题和解决方法都记录了下来，写了一个残页放在这本书的最后一页。”
“你的意思是说人也可以修成神，只要拿到九大玄宗的所有心法？”凤朝阳朝前面跨了一步，问道。
“不只是人，就连僵尸也可以修习成神，不过由僵尸修习成的神被称为灭天魔神。”华阳子又朝前走了两步，道。
“灭天魔神？”林余重复了一次，接着问道，“道长的意思是如果我去练这个天心大法就会成为灭世魔神？”
“你不会。”华阳子摸了摸胡子，接着道，“你根本算不上僵尸，当然也算不上是人。僵尸是一种积天地阴气和怨气于一身的生物，他们由人死后的灵魂为引，聚积无数阴魂的力量而成。所以只要这个世上还有人，僵尸就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但他们有一个共通的特点，就是阴气极重。你身上虽然阴气也很重，但比之僵尸，还远远不及，所以你的力量跟真正的僵尸根本就没有办法比，你最多只能算是半个僵尸，通常我们称之为人僵。”
林余不语。他自然知道华阳子所说的意思，只是不明白华阳子是如何一眼看出他身上的玄虚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一直不吭声的岳如山突然问，“你们也知道我们歧阳宗的心法很有可能是被那个千年女僵尸偷去了，下一个可能就是御云宗，或是茅山道宗。”
华阳子反复地在屋子内踱了几步，突然道：“自古以来便有以攻为守，我们不如主动去找那个千年女僵尸，或者还有一线生机。”
佛宗大长老也跟着踱了几步，念了一声佛号之后道：“不可，我们打不过那个千年女僵尸，更何况那个千年女僵尸身前身后还有一群帮手和鬼降。就算没有帮手，光是那些攻击佛宗的傀僵，就已经很麻烦了。除非……”
“除非怎样？”
佛宗大长老没有回答众人的这个问题，只是将视线放到了林余的身上。
“不要看我，毁掉那三尊佛相的时候，我就已经受了伤了，要再一次使用天象，最少也要等伤好。”
“天象？”华阳子讶异地看向林余，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臂，“你怎么练成的天象？”
林余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听到林余的回答，华阳子原本不变不惊的脸上出现了一种茫然。
佛宗大长老本就料到华阳子知道林余会天象一定会大吃一惊，他只是没有想到他的反应会比他想像中的要大上很多。
“有什么问题吗？”
“在本门的那本降妖密法里有记载，天象是万神之祖才会的功法，即使是神，也只会天象当中的一二象而已。据记载，没有人可以练成天像，就算是记下那本降妖密法的本门女道祖也只是练成了其中的冰华万象。”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好。
最先有表情和动作的是方彩裳，她终于消化掉林余可能练成了绝世神功这个想法之后，第一次站起来，走到林余的面前，握住他的手。
“余哥哥，祝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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