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可以确定，对方是在空间崩碎，白无常出现之后，又观望了差不多一个月时间，才敢出来查看。
所以跟当初的自己，正好错开了。
那么对方，从何而来？
看着打开四道光门的影像，韩林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不确定的猜测。
因为这群人像是在躲避白无常，所以他立刻想到了虚界。
大荣星跟虚界，是平行覆盖的。
几千年前，虚界被创造。
虚界的存在掩护了真实的大荣星，保护了百胜州，古玄州等等大州。
那么反过来，地球会不会，也是在掩盖什么？
想想地球清楚的人类历史，也就几千年。
从某一刻开始，似乎突然就有了跟原始人截然不同的智人，拥有了可考证的历史，而且是从世界各地，几乎同时出现。
那些历史，真的是真实的吗？
韩林不是历史学家，他不懂太多考古学，但他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力量，不管是碳14的半衰期还是什么古文物的腐蚀风化，这些都可以控制。
甚至地球就算真的拥有四十六亿年历史，如果按照百胜州内，有炼化星辰的上古之仙，还有创造体内的世界仙君来说，或许是从别的地方，转移过来的？
不管是真实还是历史，在神一般的能力下，都可以创造，都可以让人以为是真实。
对此，韩林的接受度非常高，也非常快。
因为他隔着画面，只是看看神迹和战斗的过程，就能知道这四个“神”，并不是招摇撞骗的骗子。
以他们的力量，也很少有原因，需要去欺骗这个连灵气都没有的地球。
“这么说来，地球只是外界，就好像虚界，是在保护另一个位面？”
韩林目光突然深邃。
他看向眼前的空间。
洞察之眼，发动！
虚空在他面前被解析，一层层空间波纹，像是被拨开的水帘，开始被韩林的目光深入。
就好像洋葱一般，一层一层的被韩林剥开，同时前方空间愈加未知和危险，韩林现在修为还是合体境初期，只是靠着洞察之力对于空间领悟很深，但对于深层次空间，他还是没有多少掌控力。
他靠着自己的掌控，强行一点点的深入，探索之深，逐渐超越了正常的洞虚初期的所能达到的极限。
然后……戛然而止！
“嘶——！”
韩林的眼睛，突然瞪大！
他感觉自己就好像都坠入深海的一条小鱼，他所探索的前方，也许真的有他想要发现的东西，可在这一瞬间，就好像喘不过气来一般，无法再继续深入了。
空间的深处是无尽的黑暗，那里没有空间波纹，只有一片死寂！
“不能再深入了……”韩林额头冒汗，他感觉自己如果再探索下去，意识可以会迷失在空间深处，所以立刻回神。
但短暂的深入，还是让他不知道是真的看到了，又或是只是心有所想的错觉，好像地球这片空间所掩盖之下，的确还有另一片深层次的空间！
“当初端木赐，是否也是能感觉到，所以才对地球的秘密如此执着？”
韩林突然不确定了。
端木赐成为洞虚初期有几百年，他虽然没有前人，只是一个人在洞虚摸索，可仅论对空间的理解，真的不如现在的自己吗？
韩林以前一直觉得端木赐是很普通的洞虚初期，不过当时的自己无法判断端木赐到底有多强，现在人早就死透了，也无法找他再确定。
但这也无关紧要。
虽然只是推测，这群人跟神话不是百分百吻合，可有太多巧合之处，地球肯定有秘密，这已经是毋庸置疑了。
当然，或许确定的说，不是地球有秘密，而是地球的存在，是为了掩盖什么秘密。
这个秘密的名字，也许就叫做……神话。
就在韩林思考的时候，眼镜男的声音，再次在空间站内响起。
“韩林，水蛭子的黑水神族眷属，开始……展开屠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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