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完全是，你忘了之前我告诉过你的，别人打了你一个耳光，你就要打回去？我刚才只不过是在看我的授课成果。”
知念翻了个白眼：“那纪柔以前肯定得罪过你，不然你不可能拿她当试验品。”
“我只是希望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突然的一句话让知念的心几乎停滞了一下，她抬头看着顾启言，他却没在看她，英俊的侧脸有些小严肃，又有些小疲倦：“这个世界本来你是你打我，我打你，你要是不懂得还手，很多时候吃亏的就是自己。就比如前段时间在沈曼真动手之后，你有足够的理由回敬她，你可以告诉她，在你跟程家洛提出分手之前，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有妻子这回事。当然，你这样说，没人会信，可你心里明白不是你的错，就可以理直气壮，不用屈于人下。”
“知道我为什么把谷峰安排在你身边？他这人说话一向恶毒，如果你每天都能忍受他，想必以后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够变强大，要做好一本杂志，即将面对的是很多无形的压力，我希望你能挺过去，变坚强。”
所以，他一直都在费尽心思的培养她吗？说不感动是假的，此刻的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启言转头就看见她眼中蕴含的泪水，有些头疼：“女人真的都是这么爱哭的吗？刚刚我才说要坚强，你现在倒是还要哭给我看，嗯？”
“我没有……”她口是心非，“只是忽然觉得你好像我哥哥。”
启言脸色一变，“我才不是你什么哥哥。”
知念只是随便说说的，哪里知道他反应这么大，脑海里忽然划过一丝什么，她故意“啊……”了一声，道：“该不会其实你跟纪柔是兄妹关系吧？所以你明明很讨厌这种胡闹的人，却依旧是惯着她，要是换成是别的女人的话，以你的脾气恐怕早就翻脸不认人了吧？”
“……”启言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遮去了他的疲惫：“你怎么总是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该笨的时候不笨？”知念“啊”了一声，没想到自己瞎猜的居然被她给猜对了，一时间有些无措：“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你不用承认。”
“反正……你迟早也是要知道的。”
这句话说的好内什么啊……知念心想，什么叫她迟早要知道的？顾启言跟纪柔什么关系，跟她有什么关系啊？她为什么迟到都要知道……
“之后，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纪柔就不会罢手。所以我会让方唐派人保护你，如果不告诉你原因的话，你肯定不乐意。”
顾大领导还真是了解她，只不过……“就算你爸爸很喜欢纪柔也没必要这么放纵她啊，她现在做的事情可是犯法的，如果真的有什么事的话……”
“所以我会保护你……”
“为什么不干脆阻止她？”
“她有病。”
“……”
知念心想，顾大领导有话好好说啊，虽然纪柔是过分了一点，但你也应该有些男人的涵养，别爆粗口啊……
却听见启言淡淡地说：“纪柔一半的时间很符合她现在的年龄，像个小孩，不懂事。但一旦被激怒了就会忽然变得蛮不讲理，并且说一些平时根本就不可能、或者是她自己都鄙夷的脏话、难听的话，心理医生说她有轻微的人格分裂症。”
“……”难怪每次她只要顶撞了纪柔，她就像一头发飙的狮子似的，气势汹汹的，“所以碍于她的病情，你们对她的处事方式都那么骄纵？”
“这是一方面的原因，还有一方面，就像你刚才说的，她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不过，她自己不知道。”
“难怪她长得跟你母亲那么像，我第一次看都认错了。可是她怎么会不知道？难道她自己不觉得像吗？”
“当然觉得，不过她从来没往那边怀疑过，因为她从小到大都有自己的父母。当年，我母亲跟她父亲是一对很爱的恋人。后来我父亲看上了母亲，动用权利，让母亲不得不嫁给他。母亲性格非常好像，不是那种容易屈服的，所以在顾家，她并不安分守己，甚至在背后跟纪柔的父亲私下见面并且怀上了纪柔。”
“那时候应该已经有你了吧？你父亲都没有怀疑过她怀的不是自己的孩子么？”说完知念才觉得自己话里有些意思不明，想了一下才道：“我的意思是说你母亲生完你之后，按照她不爱你父亲的性格而言应该不会再想跟他剩下第二个子嗣吧？你父亲就没有怀疑过？”
“他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怀疑？只是那时母亲的身体并不好，医生说做人流的话对她有危险。那时候父亲极震怒，可他很爱母亲，不管如何，还是隐忍着脾气，让她将纪柔生了下来。可纪柔生下了之后，她还是因为子宫大出血而离开了。父亲很生气，几乎将纪家彻底毁了，他抓着纪柔的父亲，要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送进孤儿院，却在将纪柔送去孤儿院的路上发生了车祸，是纪柔的父亲用自己的命救了他，不然的话，他早在那场车祸中丧生。而那个男人唯一留下的要求就是要他好好照顾纪柔。”启言顿了顿，才继续说：“父亲虽然很生气，也没到要害人性命的地步，从那天开始，他就每天做恶梦，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后来，他将纪柔送给到谈家，让他们帮忙带着。谈家跟顾家是世家，虽然答应了照顾，但怎么也不可能有自己亲生的照料的那么多。基本上从小到大，纪柔都是有下人带大的，时间最长的就是张嫂。所以才养成了纪柔现在被宠坏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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