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唐刚要说话，就看见童倩倩眼神里流露出一种兴奋之情，然后飞快的往门口跑去。
“顾启言，你终于——”她话音刚出，还未说完就顿住了，看着顾启言身后的女人，她脸上的申请有些不悦，但还是很欣喜的说：“我都快等的烦死了，肚子饿了，去吃饭吧！”
说完就要伸手上前挽住他。
启言本能的一闪，一张脸上微微有丝不悦：“走吧。”这句话却是跟身边的知念说的。”
童倩倩看着他率先从自己面前走了过去，再看了看跟在他身后的知念，有些郁闷的走上前，将启言拦住：“怎么不是我们单独吃饭么？为什么还有外人？”
“她不是外人。”启言道。
“可是……”
“顾总，我突然想起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不你们先去吧，我就不过去了。”知念忽然道，她看了一眼童倩倩，微笑的说：“童小姐，你好，我是远程杂志的负责人，本来是想要顾总介绍你给我认识的，不过现在好像不大方便……那么，就祝你们用餐愉快！”
她说完又看向启言，用眼神告诉他，没关系，她真的不介意。
可是等到真的看着他们两人离开的时候，她的心间还是有股莫名的酸涩之感徘徊不去。
真是何苦呢？她现在唯一能先到的词语就是这两个……女人总是喜欢这样为难自己，然后一遍一遍反反复复问自己这是何苦。到了最后，谁都没有答案。
“林主编，你没事吧？”一抹声音定定的从耳旁落了下来。
知念抬头，看着方唐，轻笑着摇了摇头。
方唐沉默了一下道：“不瞒你，现在这样的情况，童小姐是远程唯一的希望，所以……就算你有什么，也希望能够为大局着想放在心底。”
知念歪着头，轻笑：“方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也在怪我，如果不是我的出现，程氏和远程就不会闹到现在这种局面？”
“说实话还是假话？”
“实话。”
“实话的话是有一点。虽然程氏跟远程也许不一定能永远和平的相处下去，但至少没有现在对抗的这么厉害。远程没有实力不会去招惹程氏。程氏表面上也跟远程很好相处。那时候虽然有压力，但是……第一次，像现在这样，爆发出这样的矛盾。一个不小心，远程也许就彻底完了。”
“这么严重……”知念蹙眉，“可是启言都没跟我说……”
“顾总自然不会跟你说，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希望将自己的负担附加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身上，尤其是像顾总这种性格的，即使公司快撑不住了，他也不会向你透露只言半语。”
知念说：“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当年程氏集团在最鼎盛的时期跟沈家联姻，巩固了他今天在G市霸主的地位。如果远程真的到那种谁都救不了的地步，联姻或许也是唯一的办法。”方唐说：“我知道这样会让你很难接受。我只是客观的分析。就比如今天童小姐的出现，其实一开始顾总是不应允的，我们连同远程的高层做了一个星期的思想工作，他才勉强答应。你不能想象顾总是怎样坚持才将远程巩固成现在这种成就的。不是一句想放弃就可以放弃的。所有人的希望都在他身上，他不仅仅代表的是自己，而是整个远程集团几千个人。如果远程倒闭了，有将近千人会失业，而且……很多事情都会改变。”
“我知道事业对于一个男人很重要，但是我认为启言不是一个会害怕失败的人。”
“你当然可以这样以为，当初顾太老爷去世，将远程交给顾总的时候，他承受了多少压力？不断高层不服他，在暗地里想让他下台，就连顾家的那些所谓的亲戚都在背地里兴风作浪。顾总走到现在并不是一帆风顺的，他当然失败过，而且不止一次。如果他是一个害怕失败的人就不可能会有今天的顾启言和远程，可是这并不代表他需要为了一个女人而让远程陷入一个岌岌可危的状态之下，不是吗？”
知念之前对方唐的了解，感觉里，他总是话很少，非常听启言的话，她也隐约的觉得他对自己不怎么喜欢，却不想竟是到了这种不满意的程度。
她失落的笑笑，其实方唐说的又有什么不对呢？启言现在的成就来之不易，远程在他的带领下一直都在慢慢的成长，逐渐崭露头角，却因为她一个人的关系，现在遭到了程氏的攻击。有了一些没必要的极端矛盾，难道作为引火线的她就不需要负一些责任么？
“抱歉林主编，我这样跟你说话。只是……我是跟着顾总一步步走过来的，他为了远程付出了多少，没有亲眼见过的人是无法想象的。如果仅仅只是因为你，整个远程就栽倒的话，就是我这个做助理的也会觉得很恨以及……不甘心。”
知念“嗯”了一声，道：“那么方特助，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离开远程之后，知念翘了班，一个人走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有多久没有如此失落的神态？她自己也不记得了。一波又一波不会停止的事情把她轰击的好疲惫，好想就这样一直一直走下去，到世界的尽头，便不会有那么多无奈了吧？
她不知道的是，当她刚走出远程的时候，就成了有心人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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